第(2/3)页 看众人若有所思,郭斌继续道:“当初安置三万流民,尚在我阳翟县能力之内,后来安置何曼的五万大军,也还可以承受。可长社城外二十万俘虏,便是留得性命,谁还敢将他们放在中原?要到塞外的话,单是这么多人的口粮,谁能承受得了?要想让人家拿出最珍贵的粮食来,没有点儿利益,谁傻?他们若真要博取好名声,大可以在宅院门口摆上施粥棚,又何必费尽心力地出人出力出粮食?” 灾荒之年,最珍贵的便是粮食,张梁诸人哪里会不知道呢?听了郭斌的话,他们不住地点头。 郭斌见了,心中一松,知道事情成了大半了,继续道:“除了长社城外这些人,便是当初我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安置的三万流民和何曼的五万降卒,也并非全是免费的。他们都要努力工作三到五年,还清债务,方可得到自由身份,分得土地!” 张梁听了,心中大喜。不是他傻,而是他看到兄弟们终于有了出路! 你想想啊,这一帮老兄弟为什么要造反?还不是为了一条出路?天下大旱,没有地方不缺粮食,也没有地方缺人。谁不是走投无路了,方出来投门子、找路子,为的不就是一个饭辙?什么自由?那都是鬼扯! 自从去年大旱,多少有地的农民贱卖了土地?多少人想要卖 身为奴而不可得?为什么要卖 身为奴?就为了一口饭吃!别看郭斌财大气粗,气魄宏伟,他虽然收了二十万的降卒,可第一年肯定要白白养着他们的!那可是二十万人,不是二十万头猪,还是在塞外!要多少钱粮?粮食虽然不是特别贵,可是从中原运到塞外,千里迢迢,要多少的人力物力?一路上人吃马嚼,甚至比当年汉武帝打匈奴人都要烧钱!一个小小的阳翟县乃至颍川郡,是怎么支撑得起来的? 想到这里,张梁心中不由得对郭斌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佩服的,自然是他竟然有这么多的法子,仿佛毫不费力地便将二十万黄巾降卒的问题解决了。除此之外,还有郭斌的责任心。就这二十万降卒的处理,若是让张梁自己想办法的话,他也没有太好的法子。 平心而论,若是易地而处,在天下动荡不安,朝廷钱粮吃紧,还要分两路对抗起义军的情况下,将降卒斩杀,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只有这样,方能彻底解决所有的问题。包括粮食问题,包括朝廷的信任,最重要的是,若真的留了他们的性命,万一出点儿差错,或是后续安置不妥当,或者是受了欺凌,这二十万黄巾降卒再次举事,那责任便全是自己的。 做官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么?做事不留后患,首尾干净,方真的是做官的好法子。若真的将这些俘虏杀了,朝廷只有为你表功的,既不用事后费劲吧啦地安置这么多人,更不用承担这黄巾降卒再度造反的风险,何乐而不为呢?而所谓的以后黄巾军会死战,再也不敢投降了,那都是后话了。再说了,我南线既然将黄巾军主力都剿灭了,剩下的就是秋风扫落叶般狂收功劳,你北线的黄巾投降不投降,关我屁事? 恐怕这天下间,能像郭斌一般做傻事,真正地将国家大事放在心上,以全局为重,以天下人的利益为重,专给自己找麻烦的傻子,方能如此高屋建瓴地看问题吧?恐怕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并如此得天子和广大士人阶层看重的原因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