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从铜锅里盛出药汤,酸涩的药香弥漫四散,张芩捧着破口的陶碗。小心的走进内进院东厢房中。 屋里,张芩之父张若阳,正躺在矮塌上面昏睡不醒,他脸色很是苍白,额头上淌着冷汗,口中不时发出痛吟呓语。 母亲王氏则守在塌边,一边给张若阳擦拭汗水,一边小声哭泣。 张芩见此把药碗轻放在桌上,凑近王氏身边低声安慰,“娘,莫要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快扶爹起来喝药罢。” 张王氏擦了擦眼泪,这两天都没好生合过眼的她,面容很是憔悴,嘴唇都干裂了。 “我那天都劝过他了,让他不要救,不要治,他非是不听我的,现在好了,被哪些泼才打成了这个样子!” 张芩闻言,叹了口气。 三天前,张家医馆收治了一个危重病人。 那病人年纪已经六十好几了,在古代本就是属于天命之年,又病重垂危。 其他医馆的大夫们一看就知,那病人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能挽救回来的几率不过一成,因此全都拒绝收治。 可张若阳却没顶住病患儿子的苦苦哀求,心生恻隐,不听劝告的收治了病人。 那病重的老叟当时是冷汗淋漓,气息奄奄,四肢厥冷,面色萎黄,二便失禁,神识昏糊认不得人。 只有心跳未停,一息尚存。 情况紧迫,为了救人,张若阳用了自己研究多日的方子,破格重用了一两生附子。在自己亲自试药之后,对病人急投了四逆加人参附子汤。武火急煎,频频喂服。 只可惜,尽管已经尽力尝试了,李老叟却终究还是因为五脏六腑阴阳气血散失,不治身亡。 李老叟咽气后,送他过来的他儿子李大牛拿不出诊费。只能掏出几个铜板敷衍。 张若阳一向温和,也没有拦着人要钱,叫人放了李大牛。 本以为,这只是寻常的一次赠药行善,可谁知,第二天李大牛却来医馆闹事了! 不仅将他爹僵硬发臭的尸体摆在医馆门前,阻碍张家医馆病人的进出。还满脸怨愤的对着街坊邻里说,张若阳欺负他是个贫民,故意用附子毒死了他的父亲。 他哭着要报官让张若阳下狱问斩,以命抵命。令不少路人同仇敌忾,一同辱骂起张若阳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