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一定是把腰带吊好,然后,一脚蹬上墙面,跃起。 抓住吊绳,脖颈伸出,身体再滑下,就被套了个正好。 还真是难为他能想出这么个主意……受刑了几日,居然还有这力气。” 水银紧了紧牙龈,转过头望向墙角,轻轻合了合双目,敛去内里的水光,语气努力保持着平静道: “想来,是他死志绝决,爆发了体力极限所致。 现在,大人进去验看一下墙面有无脚足尖踏痕即可。其实民女在最初的判断是其属自缢,剖验后的结果,亦与此一致,故而忘了再交代一遍。” 司寇继昭点头。出于谨慎,他还是去了那间屋子。 水银则垂头望着自己的鞋尖,置于小腹前的十指,微微抽动。 间者,九死无生…… 离开的司寇继昭很快就转了出来,眉毛连挑,脸颊一侧的大金耳环不停晃动。 “东方乡君果然神人是也。那个足尖踏痕找到了。” 水银颔首,拱手行礼:“如此,民女便回去了。有劳司寇大人吩咐放行。” 司寇继昭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说道:“我亲自送乡君出去。” 水银本待拒绝,顿了下后,侧身,让对方先行。 司寇继昭看出了这姑娘在那一刹那间的犹疑,猜到她想拒绝自己,勾了勾唇角。转身慢慢地带着路,想了想后开口聊起了别的。 “乡君有所不知,周围三大国中,唯有那敖国的细作,最是顽固。 很难发现、更难抓到、最难招供。 这次这两个,要不是提前伏击,怕也是早就服了毒自尽了,结果,没了毒药,他竟仍是这般绝决地就去死了。真真令本官头痛。 敖国他们的物产最丰富啊。你知道我们延国,每到冬季,日子就不太好过,所以,总是会去他们那儿取用。 可就因为这些恼人的细作,才让我们的将士屡屡失手。 不能带回足够过冬的食物、财物,百姓们又要如何生活? 相比起战场上的砍杀,我更恨他们的这些细作。他们的消息一送,我们的士兵、百姓,就损失无算。” 水银听着这些话,拢在袖中的双手,死死攥紧,面容却露出几分好奇,配合着对方轻松的语气,表现出与工作中完全不同的另一面,仿佛那不知事的女儿家般问道: “很难抓吗?之前逃跑的两个,当初又是如何抓到的呢?” 第(3/3)页